關聯交易風險隱現,2套數據矛盾“解決”,桂林銀行IPO會順利嗎快訊
不管是管理層的頻繁變動,還是關聯交易的錯綜,都會對銀行的IPO推進產生一定阻力,到了明年,“內憂外患”的桂林銀行能在重重風險下順利完成上市輔導,推動IPO更進一步嗎?
財經野武士 | 穿透迷霧 洞見趨勢
6月20日,中誠信國際披露2024年度桂林銀行有限公司信用評級報告,維持對桂林銀行aaa的主體評級結果。耐人尋味的是,今年至今大公國際不再披露桂林銀行的信用評級報告,桂林銀行與大公國際的合作似乎已經終止。這也意味著,兩套數據的矛盾得到了“妥善解決”。
2023年下半年,廣西本地城商行北部灣銀行、桂林銀行先后IPO提速,前者完成了A股IPO保薦機構(主承銷商)采購等項目的招標,后者在當地證監局完成上市輔導備案,接受中信證券的上市輔導,都有大展身手爭奪廣西首家上市銀行“寶座”的架勢。
彼時,率先進入輔導期的桂林銀行被視為更有希望摘得桂冠的選手,桂林銀行提交的上市輔導備案報告,也指出中信證券對該行的輔導計劃將于2025年4至6月完成。截至目前,中信證券一共發布了三期對桂林銀行的上市輔導工作進展情況報告,最新一期發布于4月12日。只是,從報告內容來看,桂林銀行存在的主要問題似乎是一直沒能得到完全解決。
除此之外,6月7日,桂林銀行官網又發布了一則重大關聯交易披露公告,顯示該行的關聯交易方桂林潤邁投資有限公司,申請將5987萬元的房地產開發貸款展期。先后多則相關報告、公告,都很難不讓人加重對桂林銀行經營狀況的疑慮,這也讓桂林銀行的IPO之路阻力重重。
貸款授信或將展期,關聯交易風險上升
先說關聯交易,桂林銀行的關聯交易占比較高,是該行多年以來一直存在的痼疾。早在2022年該行原副行長卿毅新落馬時,就有人發現,2019年和2022年,桂林銀行分別與卿毅新及近親屬控制下的6家、7家企業發生重大關聯交易,授信金額依次為26.87億元、15.6億元,桂林銀行在關聯交易方面的審慎性可見一斑。
如今卿毅新早已落馬,桂林銀行的關聯交易中也沒有了高管相關的關聯交易,但這并不意味著桂林銀行的關聯交易就十分安全了。事實上,桂林銀行的關聯交易額一直不低,截至2023年末,該行的關聯交易授信風險敞口為167億元,占資本凈額的36.94%,關聯交易用信金額則有169億元。
而此次申請房地產貸款展期的桂林邁潤,則是桂林銀行的第四大股東——桂林新城投資開發集團的下屬企業。截至2023年末,桂林新城投資持有桂林銀行的4.73%股份,雖然持股比例不足5%,但桂林新城投資與桂林銀行的關聯交易往來十分頻繁,截至2023年末,桂林銀行對新城投資的授信風險敞口余額高達57.14億元,占資本凈額的12.68%,交易方式包括資管計劃、貸款、債權投資等。
然而,新城投資還不是桂林銀行關聯交易往來最頻繁的股東,該行與第一大股東桂林市交通投資控股集團之間的關聯交易更多。截至2023年末,桂林銀行對桂林市交通投資控股的授信風險敞口余額高達66.31萬元,占資本凈額的14.74%。
要知道,商業銀行法對商業銀行的集中度規定是對單一集團客戶的授信總額不得超過資本余額的15%,桂林銀行對這兩位股東的關聯授信敞口,尤其是對桂林市交通投資的關聯敞口,已經逼近監管紅線了。更何況桂林市交通投資作為第一大股東和該行最大關聯交易方,在2023年末還有約1.32億股股權被質押,占該股東所持所有股份的7.57%,質押比例不算低。
關聯貸款占比較高對商業銀行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風險,在此前有過原副行長主導多次關聯交易隨后落馬的經驗教訓下,桂林銀行依然大手筆對股東關聯方授信,是否是存在內部授信審批不嚴格,以及風險管理意識不足的情況?如今該行的部分關聯交易出現展期了申請,未來關聯交易會成為桂林銀行IPO的障礙嗎?
管理層變動較頻繁,內控管理能力待提升
關聯交易之外,桂林銀行另一項值得重視的是內部經營管理的合規問題。在目前現有的三期上市輔導工作進展情況報告中,桂林銀行的輔導機構中信證券都提到了桂林銀行的兩個目前仍存在的問題。
一個是桂林銀行目前還有少量的自有房產,存在未取得土地證、房產證或產權證的情況;另一個則是該行在日常經營中涉及若干法律訴訟,通常原因是該行試圖收回借款人的欠款,或者因公司客戶、第三方客戶對該行申請了索賠而產生。
不管是自有資產存在的法律瑕疵,還是現存的未決訴訟案件,都在某種程度上反映出桂林銀行的內控管理仍然需要提升。尤其是司法訴訟方面,據“企業預警通”平臺整理披露,截至6月21日下午5時,桂林銀行一共有28300條司法案件信息,案由主要包括信用卡糾紛、金融借款合同糾紛等,其中有94.35%的司法案件桂林銀行都是原告,而桂林銀行作為原告且已結案的司法案件只有2099條。
桂林銀行也在年報中披露,2023年該行作為被告或者被申請人的訴訟金額達1000萬元以上的未決訴訟共2筆,總金額4.9億元;作為第三人的訴訟金額達1000萬元以上的未決訴訟共2筆,總金額0.57億元。
整體來看,這些未決法律訴訟大多與金融借款合同糾紛有關,對銀行自身經營以及順利上市都會造成一定的不利影響。而與大量法律訴訟同行的,是桂林銀行下行的資產質量,截至2023年末,桂林銀行的不良貸款率為1.66%,較年初增加了12個基點,一改往年的逐年下降趨勢,此外,該行的關注類貸款占比也從期初的1.37%大幅上升到1.66%,增長了29個基點。
除了中信證券指出來的兩處問題,去年桂林銀行委托中誠信、大公國際對其進行評級,卻給了兩家機構不同的2套數據(兩份評級報告都標注為合并的財務指標,數據均為發行人提供),凈息差、客戶集中度、存貸比等都有出入,同樣體現了桂林銀行在內控管理方面的合規性不足。
內控管理不到位,或許與桂林銀行管理層變動較為頻繁有一定關系。2023年以前,桂林銀行多次出現中、高層領導落馬,包括2021年1月被判刑的臨桂支行行長劉某華、時任臨桂支行業務科經理廖某甲,2021年8月落馬的原金融市場部總經理劉嵩,2022年1月被查的桂林銀行原副行長卿毅新。2023年倒是沒有高管落馬了,但據年報披露,該年離任的董監高足足有13名,包括副行長、行長助理、外部監事、職工監事、獨立董事等,其中有6名都是屆中辭任。
不管是管理層的頻繁變動,還是關聯交易的錯綜,都會對銀行的IPO推進產生一定阻力,到了明年,“內憂外患”的桂林銀行能在重重風險下順利完成上市輔導,推動IPO更進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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