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議纏身的水滴籌:善意消散,人心難聚快訊
在公眾的善意與希望交織的舞臺上,水滴籌曾一度以“救急難”的崇高形象示人,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其背后的種種爭議與丑聞逐漸浮出水面,令人不禁對這家企業的真實面目產生深深的質疑。
在公眾的善意與希望交織的舞臺上,水滴籌曾一度以“救急難”的崇高形象示人,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其背后的種種爭議與丑聞逐漸浮出水面,令人不禁對這家企業的真實面目產生深深的質疑。
水滴籌的崛起,原本是對中國大病醫療自費比例高、患者因貧棄療現狀的一次有力回應。然而,這層公益的光環卻逐漸被詐騙的陰影所籠罩。從遼寧阜新的偽造網站騙捐案,到湖北宜昌蘭某飛的“新房曬籌”事件,水滴籌平臺上不斷上演著荒誕劇,讓無數捐款人的善心被無情踐踏。這些事件不僅揭示了平臺審核機制的嚴重漏洞,更暴露了水滴籌在公益與商業之間搖擺不定的尷尬立場。
2023年2月,遼寧阜新警方破獲全國首例偽造水滴籌詐騙案,犯罪團伙搭建104個山寨網站騙取50余萬元,3萬捐款人墜入陷阱。2024年11月,湖北宜昌的癌癥患者蘭某飛在水滴籌發起90萬元籌款。5天后,他在微信群曬出70萬元新房照片,捐款人憤怒舉報,水滴籌關閉通道,27萬元善款原路退回。
隨著水滴籌知名度的提升,一條隱秘的“詐捐產業鏈”悄然形成。從醫院門口的“獵手”到微信群里的“推廣人”,這些中介利用平臺的審核漏洞,大肆進行詐騙活動。他們不僅抽成高達70%,更要求患者提供收款賬戶,讓善款先過中介手。水滴籌雖然關停了大量違規項目,但黑產卻如野草般生生不息,嚴重侵蝕了公眾對平臺的信任。某電商平臺公開售賣病歷模板、偽造籌款鏈接的山寨網站層出不窮,這一切都在表明,水滴籌在維護平臺純凈度上的努力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2019年,德云社演員吳鶴臣突發腦出血,家人發起百萬籌款。網友扒出北京兩套房、一輛車,平臺卻標注“貧困戶”。水滴籌回應:“沒資格審核房產”。同一年,南寧鄧女士眾籌25萬元救女,被曝經營粉店、開奧迪、持多套房產,“劫貧濟富”的罵聲四起。2022年,山東菏澤的李女士剛做完手術,就接到中介電話:“每天保證1000元籌款,抽成70%!”
水滴籌從創立之初就未曾掩飾其商業野心。沈鵬的“我們不是慈善組織”言論,早已為水滴籌的商業化道路定下了基調。從“0服務費+地推鐵軍”的瘋狂擴張,到“公益引流、保險收割”的商業模式,水滴籌在追求商業利益的同時,逐漸背離了其公益的初衷。保險業務成為公司的主要收入來源,但增速的放緩和監管的重錘卻讓這條道路變得愈發艱難。服務費收入的下滑和經營虧損的出現,更是讓水滴籌的商業化道路蒙上了一層陰影。
6月5日,水滴公司2025年Q1財報發布:歸母凈利潤1.08億元,同比增長34.2%,平均每天賺120萬,已經連續13個季度盈利。據財報顯示,2025年Q1,水滴保險業務貢獻6.58億元收入,占公司總營收87%,經營性利潤1.51億元。但危機已現,2024年同期保險收入增速為13.1%,2025年Q1降至8.4%,增速明顯放緩。
面對盈利壓力和增長焦慮,水滴籌將目光投向了AI技術。然而,盡管AI在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但它卻無法觸及公益與商業之間的核心矛盾。AI數字人、視頻化營銷等創新手段雖然提升了業務效率,但卻無法彌補因審核漏洞、信息不透明和商業模式爭議而導致的公眾信任崩塌。全國人大代表趙皖平的尖銳批評和高盛的盛贊之間,隱藏的是對水滴籌未來發展的深深憂慮。
水滴籌正站在一個需要深刻反思與重構的十字路口。如何在可持續商業運營與純粹公益初心之間找到真正的平衡點?如何構建一個既能有效甄別欺詐、保護善心,又能切實服務真正困難群體的機制?這些問題不僅關乎水滴籌的未來命運,更關乎整個網絡互助行業的健康發展。
如果水滴籌不能正視這些問題并采取有效措施加以解決,那么當公益淪為流量墊腳石時,“帶血的饅頭”追問終將如影隨形。財報的亮眼表現或許能暫時掩蓋其根基的動搖,但公眾信任的崩塌卻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當“發水滴籌鏈接者,立踢出群”成為微信群公告的常態時,水滴籌最大的風險已不是虧損,而是所有人都已經不再相信它。
在這個充滿挑戰與機遇的時代里,水滴籌需要做的不僅僅是技術革新和商業模式調整,更重要的是找回那份最初的公益初心和責任感。只有這樣,它才能重新贏得公眾的信任和支持,在網絡互助的道路上走得更遠、更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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