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舉刀,百度第三次重組內閣通信
今日之百度正處于這樣的轉折點上,它要忘記組織記憶,但像陸奇學習倒騎自行車摔傷腿一樣,百度也要承擔陣痛和代價。
2017年1月17日,陸奇來了。一年后百度迎來迄今最密集的一次人事變動。
2018年3月,百度貼吧事業(yè)部總經理胡?h、百度地圖事業(yè)部總經理李東?F、90后副總裁李靖(李叫獸)在一個月內陸續(xù)出走。
而在職場社交軟件脈脈爆料出的一份百度離職名單顯示,可能離職的管理層還有:高級副總裁兼搜索公司總裁向海龍、搜索公司CTO鄭子斌、副總裁梁志祥、內容服務平臺總經理屠靜、定制化廣告總經理陳蕾、搜索廣告高級總監(jiān)魯鵬俊、手機助手運營總監(jiān)朱穎等人。據(jù)《財經》記者了解,陳蕾、屠靜離職屬實,其他停留在傳言階段。
過去一年百度高層大面積換血,包括副總裁兼百度糯米總經理曾良、首席科學家吳恩達、高級副總裁兼自動駕駛事業(yè)部總經理王勁、副總裁陸復斌、副總裁鄔學斌。除了曾良因收受利益被辭退外,其他人幾乎異口同聲,稱因“個人發(fā)展原因”離開公司。但外界普遍認為,本次百度出現(xiàn)的人員震蕩與陸奇新政有關,更多體現(xiàn)了轉型期百度的新一輪人事重組和利益洗牌。
在2016年經歷了血友病吧、魏則西事件等輿論風波,百度正處于低迷期之時,陸奇在李彥宏的邀請下加入百度,出任集團總裁兼COO。李彥宏賦予陸奇絕無僅有的權力,所有事業(yè)群組負責人均向陸奇匯報,再由他匯報給李彥宏。
陸奇立即大刀闊斧開啟了三項變革――一是戰(zhàn)略,他為百度確立了“夯實移動基礎、決戰(zhàn)AI時代”的戰(zhàn)略基礎,把一度搖擺在O2O的百度拽了回來;二是組織,百度醫(yī)療、百度外賣消失,百度金融分拆,百度國際即將分拆;而當下的重點是價值觀。
如今,百度的戰(zhàn)略、業(yè)務和組織均梳理完畢,內部士氣得以提振。但一位接近百度最高決策層的人士認為,這也意味著,陸奇的變革將進入深水區(qū)。
“容易的事情做完了,戰(zhàn)略和業(yè)務梳理清楚了,接下來到執(zhí)行層面一定涉及人和錢。”據(jù)《財經》記者了解,李彥宏直接管理執(zhí)掌人事權和財權的兩員大將,“人事權和財權都不在陸奇手里,他得去擺平各方利益”。近期系列高管出走也表明,陸奇推行改革在人事上出現(xiàn)一定反彈。
在這個戰(zhàn)略強制推行和組織震蕩劇烈的敏感時期,百度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文化的粘合與過度。“陸奇是一個外來者,烙印和百度文化不完全匹配。”一位從百度離職的總監(jiān)級人士對《財經》記者說,“他想理解文化變遷過程,準確把握體系內各個層級人的心態(tài)是需要時間的。”
在此背景下,百度請回另一名創(chuàng)業(yè)元老,她的回歸尚未被外界察覺。《財經》獲悉,去年底,百度創(chuàng)始七劍客之一崔姍姍重回百度,出任“文化委員會秘書長”,主管人才小組和文化建設。“看上去是個虛職,但現(xiàn)在最受關注的就是文化。”上述接近最高決策層人士稱。
經歷了2016年下半年連續(xù)兩個季度營收下滑后,百度(BIDU)財務開始回暖。2017年四個季度同比增長6.8%、14.3%、29%和29%,2018年Q1同比增長31%。市值一度跌至500億美元的百度,在2017年10月沖破900億美元關卡。
截至2018年5月4日,百度市值886億美元,與第四名京東的529億美元拉開差距,但仍遠遠落后于阿里巴巴的4669億美元和騰訊的4634億美元。
在第一次高管見面會上,陸奇對在座高管說,既然百度要做人工智能,那么應該先了解人工智能的對立面――自然智能(NI,Nature Intelligence)。他以自己學習反向騎行自行車的經驗舉例,當人習慣一件事,想忘記這個技能轉型到下一階段時,過程非常之難。一個組織更是如此。
今日之百度正處于這樣的轉折點上,它要忘記組織記憶,但像陸奇學習倒騎自行車摔傷腿一樣,百度也要承擔陣痛和代價。
殘酷四象限
到任后的第一個月,陸奇梳理百度業(yè)務并將其劃為“四象限”。
首先縱坐標按使命切割――關鍵使命(“夯實移動基礎”)和非關鍵使命(“決勝AI時代”),前者與搜索相關,后者與人工智能相關。其次橫坐標再將業(yè)務劃為“主航道”和“護城河”,主航道為百度戰(zhàn)略級業(yè)務,護城河為主航道提供支持,保駕護航(見圖1)。
第一象限是關鍵使命+主航道,包括移動搜索、Feed和手百;第二象限是關鍵使命+護城河,包括PC搜索和大商業(yè)(所謂關鍵使命意味著已成型可變現(xiàn))。第三象限是非關鍵使命+主航道,包括百度金融、Duos、智能駕駛、智能家居、智能云、短視頻和AIG;第四象限是非關鍵使命+護城河,包括貼吧、知識、地圖、糯米等(所謂非關鍵使命意味著其仍在探索和孵化中)。
陸奇在內部反復強調“公司戰(zhàn)略一盤棋”,對核心業(yè)務要進行資源傾斜和讓位。《財經》記者獲悉,去年12月,百度內部確定了2018年公司預算,除主航道的移動搜索、信息流和智能駕駛等之外,非主航道業(yè)務幾乎沒有新增投入,這包括百度地圖、貼吧、知識體系等四象限業(yè)務。
這件事在高管的去留選擇中有一定影響,比如今年百度地圖總經理李東?F和百度貼吧總經理胡?h的離職。
一位從百度非主航道業(yè)務離職的人士認為,百度對護城河業(yè)務的策略是“硬著陸”。他說:“純理性來看的話,這個業(yè)務重不重要?重要。That’s all。但這個業(yè)務對公司未來重不重要?不那么重要。”
百度貼吧曾因血友病吧事件深陷輿論危機,一位百度內容生態(tài)人士告訴《財經》記者,過去幾年,百度貼吧一直處在頻繁的人員變動中,“一兩年就會換掉一半的人”。
另一名百度中層人士介紹,百度內容生態(tài)已經從圍繞PC搜索的生態(tài)鏈條(百度知道+百度貼吧+百度百科)全面向移動端生態(tài)轉換(信息流+百家號+好看視頻),后者直接對戰(zhàn)今日頭條,在這種情況下前者的重要性大幅下降,“貼吧出征寸草不生的年代早就結束了”。2018年3月12日,原百度貼吧事業(yè)部總經理胡?h宣布離職。
同一天,百度地圖事業(yè)部也面臨重大調整。百度地圖事業(yè)部轉入AI技術平臺體系(AIG),原總經理李東?F因個人原因離職,高級總監(jiān)李瑩接任。一位百度地圖人士告訴《財經》記者,地圖本來只是護城河業(yè)務,此時并入AIG,名正言順進入了主航道,員工歸屬感是完全不一樣的。
上述人士說,看起來地圖和自動駕駛匹配度更高,也可以并入智能駕駛事業(yè)群組,但自動駕駛不能確定未來營收狀況,甚至不排除有分拆獨立的可能性,如果獨立就需要精簡成本,而地圖眾所周知是一個花錢和虧損的業(yè)務,這種情況下會被消減資源。相對來說AIG更偏底層的基礎研發(fā),無需承擔營收壓力。這對于地圖團隊來說是更好的歸宿。
事實上,非主航道業(yè)務面臨著縮減的危機。2018年3月中,一位百度糯米離職員工告訴《財經》記者,糯米的評級結果已經公布,部門變動很大,可能要裁撤一批人,離職員工會獲得部分賠償(目前糯米已合并進大搜負責本地廣告變現(xiàn))。
2018年3月有員工爆料稱百度地圖要裁員,四象限業(yè)務要裁員。百度官方否認。據(jù)《財經》記者了解,百度地圖裁員的說法不實,不過會嚴格凍結招聘,在這個過程中有人員外流但不新進人,也是一種變相收縮。
“在百度而言,陸奇說這個業(yè)務是關鍵就是關鍵。”一位百度在職員工說。
全面收縮期
從戰(zhàn)略、到組織、再到人事,百度全方位進入收縮期。
在“四象限”戰(zhàn)略下,陸奇主導了百度組織的一系列分拆、整合。他上任的第一把火是2017年2月裁撤百度醫(yī)療事業(yè)部。此后,2017年8月百度外賣出售,2018年4月百度金融分拆,《財經》記者曾獨家報道,百度國際也即將分拆。
裁撤和分拆之外,陸奇整合現(xiàn)有資源和部門成立了三個事業(yè)群組:2017年3月1日,智能駕駛事業(yè)群組成立(本來陸奇親自掛帥,但在2017年8月副總裁李震宇接任);3月24日,百度AI技術平臺體系成立;一年后2018年3月6日,智能生活事業(yè)群組成立。
現(xiàn)在百度的業(yè)務架構已趨清晰,六大事業(yè)群平行,分別是――搜索公司(高級副總裁向海龍負責)、AI技術平臺體系(AIG,副總裁王海峰負責)、智能駕駛事業(yè)群組(IDG,副總裁李震宇負責)、智能生活事業(yè)群組(SLG,COO陸奇負責)、新興業(yè)務事業(yè)群組(EBG,總裁張亞勤負責)和金融服務事業(yè)群組(FSG,高級副總裁朱光負責)(見圖2)。
在此架構下,百度新一屆“內閣”浮出水面。權力最頂層是李彥宏和馬東敏。在業(yè)務層面,形成以陸奇為統(tǒng)領,張亞勤、向海龍、朱光、王海峰和李震宇為大將的基本框架;而在非業(yè)務層面,CFO余正鈞和高級副總裁劉輝分別掌管財權和人事權,據(jù)《財經》記者了解,他們兩位都向李彥宏直接匯報。
相對百度歷屆“內閣”,本次重組人員更多來自內部。其中,向海龍、王海峰、李震宇、朱光和劉輝扎根百度體系多年,是內部培養(yǎng)并逐步提拔至高級副總裁或副總裁。只有張亞勤和余正鈞兩人來自外部,前者于2014年空降出任百度總裁,后者在百度原CFO李昕??2017年中調任百度資本后繼任,他之前是新浪微博CFO。
《財經》記者統(tǒng)計了一份百度自2000年創(chuàng)立至今的高管進出名單,對比可以發(fā)現(xiàn),百度幾乎以每三至五年為一個周期,高層持續(xù)換血。其歷史上大的“內閣重組”有三輪,每一輪外部引入高管人數(shù)都多于內部提拔(見圖2)。
第一輪洗牌始于2006年底,當時百度剛剛經歷了2005年8月在納斯達克上市。一年內CTO劉建國、COO朱洪波、副總裁梁冬集體離開。
2007年-2008年,李彥宏集中性地引入一批高管,包括首席科學家威廉?張、副總裁沈皓瑜、CFO李昕??、COO葉朋、CTO李一男;而內部,向海龍、俞軍和任旭陽躋身副總之列。2008年12月,李彥宏對外宣稱“百度2.0版本誕生了”。
2.0沒有為百度帶來長治久安。半年后,2009年6月俞軍的出走拉開了新一輪離職潮的序幕。2010年-2012年,上輪人事重整中的五名空降高管除李昕??,三名內部提拔高管除向海龍以外,其他六人悉數(shù)離開。同時,百度創(chuàng)始七劍客中,除李彥宏外僅剩的三人――郭眈、崔姍姍和王嘯,也在此時離開。
人員流失的同時,李彥宏不間斷任用新人。第二輪洗牌的看點在于,在經歷了COO、CTO的兩次離任后,李彥宏索性把這兩個崗位空了出來,取而代之引進并提拔了一大批副總。外部引入的有,王勁、劉輝、梁志祥、曾良、金宇、劉駿等;而內部,朱光、王湛、李明遠和王海峰得以擢升。
這些副總并不像前一時期,職責明確,且以銷售、運營、產品這樣的功能性劃分,他們背景的多元性直接決定了百度日后戰(zhàn)略走向。高管中,金宇、劉駿是百度O2O戰(zhàn)略的積極鼓吹者,曾良曾任百度糯米CEO;王勁、余凱、王海峰在AI戰(zhàn)隊;李明遠主導百度的移動服務。在這樣的人事背景下,百度組織整體較為臃腫,戰(zhàn)略游移在移動搜索、O2O和AI之間。
反觀如今以陸奇為標志的第三次權力重組,百度戰(zhàn)略和組織更聚焦之外,高層的外部招聘亦進入收縮期。陸奇到任后,百度鮮少從外部招募高管。據(jù)已披露消息,除了CFO余正鈞和副總裁楊濤來自外部,其他高管均由內部提拔。截至目前,一共有四位總監(jiān)級晉升副總裁。
一個是沈抖,2012年加入百度,去年5月升任副總裁后分管手百和Feed事業(yè)部。該事業(yè)部目前在百度享有極高的優(yōu)先級,沈抖本人也是百度當紅的高管之一。其雖隸屬于向海龍分管的搜索公司,但沈抖可以直接向陸奇匯報,李彥宏也會親自過問。二是吳海峰,百度工齡已達12年,2017年晉升副總負責百度搜索。
另兩名高管對外界來說則顯得陌生。《財經》記者獲悉,他們分別是負責政府關系的趙承,以及負責財務的韋方,在去年底今年初提拔為副總。
此外《財經》記者了解到,百度地圖、百度貼吧總經理離職后,繼任者也都毫無例外是“老百度”,分別是李瑩和彭梧,為總監(jiān)級別。而2018年4月百度新晉提拔十余位總監(jiān)級,也多為在百度體系多年的員工。其中度秘事業(yè)部總經理景鯤升為執(zhí)行總監(jiān),尚國斌、陳磊、阮瑜、趙世奇等升任總監(jiān)。
變革深水區(qū)
2017年中的一次總經理會上,陸奇用力地把本子摔在桌上。他憤怒異常。
此時發(fā)生了一件他無法容忍的事――有人把陸奇在總經理會議上說的關于百度貼吧會否關停的討論泄露給媒體,引發(fā)軒然大波。一位在場人士對《財經》記者回憶,陸奇面色嚴厲地說:“如果你們不能follow‘綠色圍墻’的規(guī)則,我沒辦法信任你們跟你們講這些東西。”
過去百度文化屢受詬病,比如“派系林立”、“占山頭”、“內部斗爭”等。2017年四季度,陸奇著手整頓文化價值觀。他在內部推行“新風會”,前三次的主題分別是――戰(zhàn)略、文化和信息流,每月召開一次,一次一小時,從不超時。在第二場會議上,陸奇提出,禁止員工對高管以“總”稱呼,一律要直呼其名,從總監(jiān)做起。
前述接近百度最高決策層人士認為,百度變革進入深水區(qū)。在戰(zhàn)略和業(yè)務梳理清晰之后,到具體執(zhí)行層面,陸奇將面臨更多有關“人”和“錢”的事,而CFO和人力高級副總裁都不由陸奇直接管理。
這意味著在資源分配上,如果陸奇想對核心業(yè)務增加投入,很大程度還是取決于李彥宏的意志,陸奇是參與討論方之一,但不能直接拍板;在人事上,梳理架構和組織或許容易,到真正觸及既得利益洗牌和文化再造企業(yè)根基時,一個職業(yè)經理人想順利推行絕非易事。
“陸奇的權力很大,業(yè)務部門可以不careHR和財務,但是要顧及老板和老板娘。難點是平衡,知道哪些事情需要跟Robin(李彥宏)匯報,哪些跟Melissa(馬東敏、李彥宏夫人)商量,哪些自己決策。”前述從百度離職的總監(jiān)級人士說。
上述百度在職員工說,現(xiàn)在百度“除了變化就是變化”。此時的百度更需要一個調和者來和陸奇匹配。這個人最好帶有溫度,在組織強壓和快速變陣的節(jié)點,能做人員安撫和善后工作。目前來看,百度請回崔姍姍正有此意。
上一條有關崔姍姍的新聞還停留在2010年10月,作為百度創(chuàng)始七劍客之一,她和同為高級技術總監(jiān)的郭眈的離職被認為是百度“七劍客”的落幕。關于崔姍姍的外部信息較少,她是百度創(chuàng)始團隊中唯一的女性,加入百度時還是中科院的一名研究生,工作十年一直在百度技術體系,曾總結過“技術改變生活”等百度文化。
上述接近最高決策人士告訴《財經》記者,雖然崔回來時間不長,但近期百度人員的離開和訂立,她在背后起到一定影響。
過去幾個月,崔姍姍找了很多百度在職和離職員工訪談,她期間提及――“你怎么看百度任命了一個1991年的應屆畢業(yè)生當副總裁?”
2016年12月百度全資收購北京受教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旗下公眾號“李叫獸”的營銷方法論文章紅極一時,李彥宏對其創(chuàng)始人李靖青睞有加,讓他出任百度副總裁。年僅25歲的李靖成為百度最年輕副總。
“Robin(李彥宏)可能在引入人才上沒想清楚,不應該讓年輕人太有壓力,太鋒芒畢露。”一位國內互聯(lián)網公司高層人士說。崔姍姍回歸后,也對百度用人機制提出質疑。
一位接受崔姍姍訪談的員工告訴《財經》記者,崔在交流中明確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首先,副總裁完全可以內部提拔,為什么一定要從外部招聘?其次是用人流程,老板把這個人推薦過來,去面試,面試官又反過去看老板的態(tài)度,那面試有什么價值?
2018年4月19日,在入職16個月后,李靖宣布離職。關于李靖的離職原因眾說紛紜,有人說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KPI風波,他在績效考核中私自篡改算法讓KPI達標觸怒高層;有人說李靖經常把和手下總監(jiān)層的矛盾告到李彥宏那去,惹得眾怨;也有內部人士認為,他的離職與崔姍姍不無關系。
目前處于百度權力中心的三個人,李彥宏不擅表達,陸奇是公認的工作狂,幾乎沒有社交,而馬東敏在2017年1月回歸時說要當百度員工的“知心姐姐”,但過去一年,她的精力主要放在百度戰(zhàn)投上。某種程度來說,他們三人的角色和形象是趨同的――比如開戰(zhàn)略會,他們無一例外,永遠在Challenge。
這時,一位女性創(chuàng)始人的回歸,或許能起到黏合作用,但不確定性在于她離開百度也有8年,能否幫助百度平穩(wěn)度過震蕩期并重塑企業(yè)文化,尚未可知。
從陸奇加入百度的第一天起,他就被塑造成百度改革者的形象并流傳出很多故事。比如4點起床工作到深夜;比如親自看代碼;比如從不聽現(xiàn)場匯報,開會前把所有內容打印出來做好筆記,見到高管就開始沖鋒槍式地發(fā)問;比如經常拿筆做筆記,帶著下面一眾高管也開始用起了紙和筆;還有百度開始嚴格執(zhí)行“不升反降”的考核制度。他的到來給中高層帶來了壓力,也使內部士氣為之一振。
但變革究竟能否成功,外界還有質疑。2012年,瑪麗莎?梅耶爾接任雅虎CEO,當時她被寄希望于帶領這家硅谷老牌科技巨頭復興。她上任當天,員工甚至懸掛起和總統(tǒng)競選時一樣的“Hope”橫幅來迎接她。梅耶爾大刀闊斧精簡產品,推進移動轉型,大舉進行收購,然而四年后,雅虎沒有逃脫48億美元出售核心資產的命運。
百度不同的是,它進行人工智能轉型比雅虎移動轉型時機更早,沒有像梅耶爾企圖通過收購回避公司內部的復雜和矛盾,態(tài)度亦更主動和積極。不過,陸奇能否沖破勢能,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特別是當變革進入攻堅期,最高決策層之間的關系,他們的意志能否統(tǒng)一,看似退居后位的李彥宏的真實想法和決心,才是扭轉棋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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